这十年来,我从来没见过她向家里抱怨过一次,但是她真的过得一点儿都不好。
不喜欢去参加朋友间的聚会,拒绝和以前一切有关的联系,会默默地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些繁华喧闹,感受那种热烈的氛围。
看着那些人的欢声笑语,似乎这样就可以偷到一点儿属于他们的开心。
她说参加朋友的聚会,看到朋友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庭,她怕自己的突然出现会显得那么突兀,她怕自己变得突兀了会让他们很轻易地就看到了她深埋的悲伤。
所以她选择回家,不仅仅是因为对父母的想念,还因为在父母身边,她的那种孤独感才会减淡,才能感受到温暖。
她不太喜欢与人交流,偶尔和我说上几句,就像是一个快要迟暮的老人,述说着那些十分有道理的大道理,可是最后无奈的是,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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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尤妈妈泪光闪烁:“其实我一直在想,我是不是错了?若是不是我当初极力制止的话,也许乐凡就能够和张以洋在一起了。”
就在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尤妈妈的时候,乐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洗完澡出来了,她走到尤妈妈面前,蹲下身子将脸放进尤妈妈的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