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着尤爸爸和尤妈妈送走了那些来参加乐凡的葬礼的人,我又去了乐凡的坟前。
不意外地看到狼狈不堪地坐在乐凡的坟旁边的陈瑞豪,他只穿着衬衫,外套被他随意地扔在不远处。
他背靠着乐凡的墓碑,一只手拿着一瓶酒,正在有一口每一口地灌着自己,我没有去阻止,也不会去阻止。
乐凡离开之后,他一直是理智的清醒地操办着乐凡的身后事,就算我们都因为乐凡的离开而失魂落魄,只有他一人,还在努力地坚持着,将乐凡交代给他的任务,一件一件,一丝不苟地去完成。
我知道,这一刻,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,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,给他一个宣泄的缺口。他心中的痛,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少。
那瓶酒已经去了大半,他似乎是麻木了一般,不停地将那酒,像喝水一般喝进肚子里。
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,那双无神的眸子,却在开始慢慢发红。
终于,某一刻,心中的那根紧绷着的弦断了。
一声破碎的声响,他将酒瓶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。
透明的液体四溅,可是我却看到了比鲜血更加鲜红的色彩。
他站了起来,粗喘着气,脸上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