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须是白,他的衣是白,他的手是白,就连他手上的剑也是白。
“你比我白。”他说。
“你的箫比她的箫好。”他又说。
“你是她让我来杀你的。”他接着说。
“你已经杀了她。”东方一白说。
“你杀了她,所以她让你来杀我。”东方一白又说。
“你杀不了我,因为她是要我来杀你的!”东方一白最后说。
话音未落,东方一白手中就跃起一道白光,这是他那柄和他一样白的剑。
他和他的那柄剑一同化作一道光,刺向了杀了她的他,东方一白是要杀了他。
可是他的这道光刚跃起就忽然暗了,像被这昏暗的天色湮没了。因为抱着剑的他动了,他拔出了他的剑,所以东方一白的这道光被湮没了,被他湮没了。
东方一白终究没有投出那道光,他僵直地立住了,眼里的光也黯了。
拔出了剑的他还没有收回,他朝着剑刃轻轻吹了口气,剑尖垂下一滴血,溅在了他身前的雪地里,绽开了一朵红梅。同时,东方一白颈间也喷薄了,洒下了一地血,绘出了一幅无比红艳的梅图。
血把东方一白染红了,他终于没有那么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