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小心地放在稳定的秋千架上,“鸾凤便放在这里等候公子,我身子不太好,先回房去。”这样云里雾里,竟也到了早上。床上铺着海棠花锦簇苏绣凉被,帐子上端着杏花翻飞的样子。
竟然,只是一个梦。
杏花,春雨。这日子说着便下起雨来。乍暖还寒时候,正是最难将息。我起身穿好衣服,又披了一件水碧色外衣,这才走到门边,看到无边丝雨的情景。春雨这时下起来,也好,也不好。这杏花,只怕是要无边萧萧下了。
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,摇了摇头。将身外的水碧色外衣脱下,旋身入了雨帘,水珠许是凉了些,沾湿了发髻,衣裳,捻成兰花指的双手,在落红、斜风中,悄悄的开放。
后来,重又换上了梨花色遍绣玉蝶轻衣,将两只白玉海棠簪子放在案上。这才坐在案前,一笔一笔的写下辞别书。叨扰已久,深念君恩。今生不得,来生再报。院子里隐隐有了些小动静,我阖上眼睛,唇角化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。落下笔,欲从后门离去。
头上隐隐的痛意压得步子快不起来,只觉得浑身酸软,疲惫无力。从疏影阁到后门短短的距离,瞬间被放大无数倍。将袖口里的香包放在鼻尖嗅了嗅,勉强压低一点不适感,慢慢的,便也往边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