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。人群突然静了下来。我轻轻地走下来,一步一步,细细地思忖着自己的度。倚芳阁很安静,静地只能听到我手腕上细小的铃铛声。四处太暗,只有我这里有光亮。那小小的烛火,将我腕上的铃铛和手上的蝴蝶照地熠熠生辉。只是一个白色伶俜的影子,一路从光影交接处,走到舞台上。足尖点过檀木阶掠起地细细的风,刚好让白色的裙裾飞扬起来,那衣服,的确是轻薄透了。
就这样一步一步极是伶俜地入了那方台。才拿出藏于袖中的火石,唇齿中一边轻轻哼着李煜的《一斛珠》:“晚妆初过,沉檀轻注些儿个。向人微露丁香颗。一曲清歌,暂引樱桃破。罗袖裛残殷色可,杯深旋被香醪涴。绣床斜凭娇无那。烂嚼红茸,笑向檀郎唾。”一边将方台四周,我让玲珑新新添上的八个莲花灯点燃。四周死一样的寂静,不用看,我也知道人群的目光聚集何处,我只是轻轻挥起衣袖,指尖捻起莲花灯,拿着火石在空中画一个花型,将其点燃。我记得小的时候,娘曾经教我哼过很多曲子,她说我的嗓音空灵,是一般女儿比不上的。我就这样将莲花灯点完,指尖的蝴蝶和额头的瘦莲花熠熠生辉。重又哼起这首曲子。大殿突然明亮起来。我晓得这是玲珑事先都准备好的。还是有薄如蝉翼的地白色纱帐,只是最前面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