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头作答,突然又叫住她:“珑管家,这倚芳阁可有什么难缠的客人吗?”
她定定打量着我。我面露难色,这才开口:“烟花柳地,聊以自保罢了。”
许是她也知晓我们的处境,开口解释说:“倚芳阁原有夫人作撑,寻常人家是不敢有什么造次的,只有一位,倒也不是什么坏人,只是醉酒了容易撒个酒疯,倒也还好,姑娘告诉夫人就好了。”
“那……可能相拒吗?”我低眉,俄而抬起头来,抚着手上的翡翠镯子。
玲珑笑着摇了摇头,起身退了出去。
“祎芸。”我唤。那小姑娘急急地跑到我跟前来,“姐姐怎么了?”
“你得空了去问一问这院子里的其他丫头,这倚芳阁的难缠人是哪一个,问了清楚回来告诉我。”
“我知道了姐姐。”她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完整,便也退了出去。
沧海横流何足虑,心有桃花世事安。我这样想着,便也过了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