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”芸儿打屋外面来,“我看着这天阴沉得很,怕是要下雨呢。”
她过来我身边把我身上盖着的棉被往上掖了掖,“姐姐仔细着,可别着了凉。”我看着她笑,恍然想起那日离开这地方时,也是雨落的刚好。
果然,不多会儿,雨就下了起来。隔着窗子,便有扑面的水汽。手下的鸳鸯只剩下画龙点睛的最后一笔,突然就不知晓应该如何绣下去。“姐姐的手艺真好,这鸳鸯绣的活灵活现的,就只差这点睛的最后一笔了。”
她看我出神,晃了晃我的胳膊。“姐姐在想什么呢?”
“没有,这雨下的这样好,倒有些兴致想去看看。”我放下手中的绣架,走到外面去,指尖蠕动的还是湿湿的水汽,所谓,沾衣欲湿杏花雨,大抵就是这个样子。雨气轻悄悄地,像是冰玉箫还在手中,那日梦里他说:“珩相信,宝物自得配良人。”唇角有一抹笑,淡的像是深山的兰花。
“芸儿,你且去取我的箫来。”她闻了我的话,便也去了。
我闻听着这杏花疏雨,心里却满满溢着他,箫在手中,慢慢流泻出我不知晓的调子。
“山之高,月出小。月之小,何皎皎。我有所思在远道,一日不见兮,我心悄悄。采苦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