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出这首词,不过是想他知晓,有些物事得到不如远观,万事万物,又都爱净身自持的。
我终觉得自己与他在此处不妥,于是福了一礼道:“我还有人要等,就此告辞。”如此便也出去了,想着还是留他静心想想。迦蓝寺的后院风吹草动,不多会儿子珩便回来了,我与他挽下衣袖,又拿出帕子给他擦擦手,他笑得寻常:“我竟觉得,像是古稀已过一样了。待我们老了,便也寻这么一个清净住处,安度晚年才好。”
我不看他,也笑笑,想着这样的地方的确是好。又无意瞥到主持的殿宇,将“空山殿”念出了细微声响,“修行之人四大皆空,想来,这鼎沸人声于主持而言,亦不过烟云罢了。”我点头称是。
“我刚已经托小师傅安排了禅房,要了最近钟楼的那间,这次来的巧,刚好见识见识这竹雨声。”寺院里泥土与绿草的芳香在鼻尖萦绕不褪,却又混着别样的味道,淡淡的,很是舒服。天上已经阴云密集,看起来不时便会有大雨倾泻,我和他朝着禅房走去的间隙,味道又渐渐浓了些。待到走进时,方才看到,窗子那边,是两棵极大的树木。叶子浓密得很,又在重重深绿中透出些粉色来,那粉色很轻,像是无意飘落的绒絮一般,很有些仙气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