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冷冽入骨的人。只是心中有了个人,又不愿别人过来过多打扰自己,方才有一副薄情的样子。可岂不知,她亦是外冷内热的人。
“佛家说:四大皆空。那是无情无欲无求无恨的人,心境空明方才可以做到,可我们不过是寻常女儿,不必芥蒂这样多,既有了爱,何不让它发芽生根呢。”我和她说这样的话是真心,我对诸多身外之物亦不在心,却独独不愿负了感情。“幼时读《牡丹亭》,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生者可以死,死者可以生。所以总要先尽了人事,再听天命的好。”她听我这样说,抬起头看过来,眸子里有绰约光亮。
“我先前总觉着这份情应该永远藏匿于心,再不提起,如今听了你这样说,却觉得心里突然有了灯火一般。”她盈盈望着我,烛火下的脸庞分外温和动人些。我知晓我说到了她的心里去,我说的她大约都清楚,只是没有勇气罢了。此时暮色渐暗,明月无声息到了杏子梢头,又洒落些光亮在我屋子里。
我替她将酒杯斟满,又道:“若有甚么我能帮得上忙的,千万告诉我。”她脸上露出笑来,如同春日里冰消雪融开出的第一朵花。洁白晶莹,风骨清新。“一时间贪着和你说心事,却忘了问,兮若说你找我有事,可是什么呢?”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