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人说纤指破新橙是这般光景,”顿了顿又道:“这曲子是你自己写的?”我上前两步,含笑道:“是我闲时写的词,又找人作了曲。”
“哦?词可还在吗?”我过去小案边拿了前些时候写的词,他打开了看,只见卷上写的是:
玉簪枝头绽笑,合欢轻敛娇颜。翠柳墨梢鸣金蝉,荷风馨染庭院。
廊下诵书对弈,窗前泼墨诗笺。箫笛锦瑟诉流年,醉舞沉心小剑。
又续了一阕:
迦蓝夜雨潋滟,合欢初晴微凉。芙蓉碧叶满荷塘,时有泠声作响。
扁舟水影摇曳,花魂溢彩流光。金簪溅落青梅嗅,水点金莲微放。”脸上露出清澈的笑来:“你竟都写了进去了。”又拿起笔,在后面添了一阕词:
雪色梨花红莲,凌波仙子翩跹。邀醉舞破胜芳妍,嫩蕊凝香初绽。
碧叶荷风怀远,当年剪烛深谈。平湖轻舟采香莲,棹影行思梦断。
他抬头看我,又问:“我续的可好?”我低头看看,笑笑不言语,心里却开心。这个季节乍寒还暖的风,静谧无声。我迎面看上他乌黑的瞳仁,温润如玉,却又含着轻轻浅浅的笑。我没有转过头,因着在那一瞬间,我在他的眼睛里发现了自己的面孔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