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看我,却莫名多了些我看不清的情绪。我只当是他这几日奔波来去劳累了,便叫芸儿去拿薄荷脑油来,想着一会儿涂在手上替他按按太阳穴。他也不说话,只是盯着我看,怎么也看不够似的。
我被他盯得羞了,又笑道:“这才几个时辰不见,怎么这样盯着我看,我脸上是有甚么东西吗?”他不说话,只是叹了一口气。芸儿这时已经拿了薄荷脑油来,我教她放下去忙其他的事情,又用手蘸了薄荷脑油,到他身边去,手轻轻按着时柔声问他:“今日可是遇着甚么烦心事了吗?”他不说话,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,过了冗长一段时间,方才开口问我:“你说,若是真爱一个人,是不是该护她安好,不叫她尝着人世是非呢。”
我这才明白,大约他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,却又担心说出来对我不好,方才如此犹豫不决。我轻轻地给他按着,语气很是淡然道:“原来读白居易的《长恨歌》时候读到一句诗,叫‘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’,”顿了一顿又道:“我那时候读杨玉环和李隆基的爱情,虽然觉得凄然,可杨玉环的勇气依旧教我钦佩,无论她是马嵬坡芳魂一缕也好,远渡东洋也罢,她至死没有辜负那个宠了她一生的男人。”他抬头看我,眼里有荧荧星火,我到他身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