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》,书里说: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生者可以死,死者可以生,生者不可以死,死者不可以生者,皆非情之至也。当时读着虽然觉得他的形容无甚夸大,却将情之一字深深烙印于心。
又或者,是因为当初曾经深深地失去过,方才觉得如今得到的可贵。
依兰坐于我的左边,斜斜倚在贵妃榻上,神色燃起了希望,如同三月里晨光乍现的濡软亮光。我知晓此时此刻我不用再说甚么话,有些东西自不必说,我们都懂。
只是如今听了这些,心里愈发念着他,又无比地感激冥冥之中他能到我身边来,更遑论,如今的我们,正是相谙静好,相协相护的好时光。
于是他回来的这一日,就教我心里愈发欣喜开来。
这一天,我醒来时天色才是微明。我独自在绣床上躺着。想着昨日兮若与我说:公子今日便要回来了,姑娘日思夜想的,可算是实现了。心里逡巡着他要回来的消息,到了夜半时分依旧还清醒着,又坐起来托了腮帮看着妆台,只想着今日要拿了甚么样的装扮见他才好。
想着想着更是无法入睡,索性起来梳了发髻描了妆容,挑了一件淡粉色绅衣裹身,外面罩上梨花色纱衣,领子处用回文绣绣了梅花,稍稍侧过去就能看到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