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,方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席上的人闻言亦是笑,口里说着他们天造地设,便也真觉得是一对璧人罢了。
宴席上一派喜气融融的颜色,事移景换,早已忘了还有我这个奏乐的宫人。我放了古琴起身悄悄到母妃身边去,一时心绪繁复,再发生了什么,竟都不知晓了。
直到筵席结束,母妃起身道要回宫时,方才微微返过神,跟着她垂手莲步而去。苏钰还有些事情与回鹘使臣交代,刚才筵上那样一说,子珩也被留在了麟德殿。我出殿时不能抬首,不晓得他是怎样的表情,怎样的身影。
夜色那样浓烈,紫禁城的灯火只是迷蒙的一点光,像是傍晚的夕阳,可这夕阳无限好,不过近黄昏罢了。我垂手跟在母妃身后走着,一路沉默。母妃的步履依旧从容大方,只在要上轿撵时,低声叮嘱了青阁一声,一行人的步履加快了些。长长的永巷里,一群人呼啦啦的经过,风吹起腰间的宫绦,似小手在腰间轻柔的滑动,我手里抚上烟霞色的宫绦,是极浅的烟霞色夹金丝线,我用手挽了同心结的样子,又觉得单调,在编号的同心结上悄悄绣了珩、灵两个字,下面穿上细小的银珠,又加了穗子,款步行走时银珠相扣,却觉得像是春日里雪水初化的泠泠声响。
又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