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竟浑然不觉。”
子珩露出不羁神色,道:“听古人道:‘花之极贱而可贵者,玉簪是也。插入妇人髻中,几不能辨,乃闺阁中必须之物。然留之弗摘,点缀篱间,亦似美人之遗。呼作:江皋玉佩’,如今身畔佳人在侧,自然当得起这花来。”
“人说玉簪花同莲,开花时冰姿雪魄,又有袅袅绿云般的叶丛相衬,那份雅致动人难以言喻。将它装点庭院,或放置窗前案几,那洁白的花儿芳香袭人;它刚刚才谢,一会又开,给人一种“瑶池仙子宴流霞,醉里遗簪幻作花”的美妙享受。无怪乎宋朝大诗人黄庭坚要咏之:玉簪堕地无人拾,化作江南第一花。”
子珩道:“反正这一路上也无甚么事情可做,不若我们拿这玉簪花来对诗,谁输了,可要答应对方一件事情。”又转头对芸儿道:“你是见证人,若是谁输了,可不许耍赖。”
我信心满怀道:“好。”
子珩道:“我先来,宴罢瑶池阿母家,嫩琼飞上紫云车。”
我道:“玉簪堕地无人拾,化作江南第一花。”
子珩复又开口道:“瑶池仙子宴流霞,醉里遗簪幻作花。”
我复答道:“万斛浓香山麝馥,随风吹落到君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