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两出尔反尔,背着手沉吟不语。
    慕云歌却是一笑:“伯父这话说得倒是轻巧,可云歌就不明白了,现在要告官府的是我慕云歌,怎轮到你说不告就不告?”
    “云歌,你太不孝了!”慕建一涨红着脸指责她:“你一个晚辈,怎么可以这样恶意揣测长辈?我爹可是你爷爷!”
    慕云歌脸上的笑容猛地一收,冷哼了一声:“这话云歌倒要请教,我慕家这一支已经迁出了宗谱,另立宗室。我慕家只有一个爷爷,那便是已经在九泉之下安息的慕临!眼前这一位,不过是跟我同姓的老人,我尊称一声爷爷,是云歌的礼数。要敬孝道,只有你这样的子孙,可轮不到我慕云歌!”
    魏时适时地一笑,绝世姿容让慕云歌的心稍平静了一下,他握了握她的手,转而对慕建一说:“先不忙论孝道。慕公子这般不情愿去衙门,莫非是心中有鬼?”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为什么要怕?”此时这院子里的所有人中,慕建一最怕的反而是魏时,一听他开口,浑身的毛孔都颤抖起来。
    魏时笑得人畜无害:“既不害怕,为何不敢去衙门?”
    “我哪里是不敢去?”慕建一惴惴不安地瞟了一眼宋亚明,随即又挺直了腰板横了一眼慕云歌,强词夺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