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抹微光更像暗夜里不怀好意的幽灵,令人毛骨悚然,身子一颤,她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,只听慕云歌不骄不躁地说:“你若是白梅,你会蠢到在赏梅庭杀人,还把毒药藏到自己屋子里?这院子里的丫头们大多去了庆功宴,随便往谁的院子里搁包毒药,谁又会发觉呢?”
    佩蓉硬着头皮说:“许是她杀了人,心慌意乱,一时想不到呢?”
    “说到杀人,”慕云歌古怪的低笑:“倒让我觉得白梅并非凶手,你们刚才见到白梅也瞧见了,她刚受了杖刑,屁股开花,路都走不稳。而赵小姐呢,赵小姐与我们一同在书院学习骑射,是五皇子亲自教习,早已小有所成,手上的力道并不小,大家可以想见,一个伤残的白梅怎敌得过赵小姐?”
    “奴婢也说了,白梅是偷袭,从背后将赵小姐打晕的。”佩蓉豁出去了,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慕云歌:“慕小姐这般不肯相信奴婢,是要存心包庇慕家的杀人犯,不肯还赵小姐公道吗?慕小姐这么做,就不怕夜半睡不着时,冤死的亡灵找上门来吗?”
    “我不怕。”慕云歌看着她,笑意敛在嘴角。
    佩蓉给她一噎,尤其见慕云歌眸色暗藏挑衅,也不禁有些焦急,她暗暗告诫自己,决不可自乱了阵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