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二字,她咬得很重、很重。
他蓦然辛酸,重重点头:“放心,我一定回来。就算是爬,我也一定爬回来!”
这之后,便是漫长的分别。
他收拾行囊,从京都离开时,京中下了新年的第一场大雪。南宫瑾在朱雀台上一直挥手,直到那身影缩成一个点,再也看不见为止,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。
抚摸着荷包里他重新画好的肖像,他笑了。
最终,他没舍得带走那幅画,生怕旅途有所磨损,重又画了一幅一模一样的携带着。这幅画陪着他从东魏一直走到南楚,走遍南楚多少大山丽水,每次到一个新地方,他就拿着肖像自言自语,仿佛她就在身边陪着。
他答应她要回来跟她分享旅途旧事,每到一个地方,就手书当地的地形、风情等,日积月累,竟也有了厚厚的一本。
每次摩挲着这些东西,都觉得满心满眼的甜蜜。
直到遇到段容瑄。
在丽水边上,他巧遇了荷包被盗贼换走的段容瑄,他起了侠义心肠,帮段容瑄付了一次饭钱,两人越聊越投机,便结伴而行。他在写给南宫瑾的信中将这些趣事也说了,信末说:再过一个月,他就回京,很是期待跟她的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