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到了以后,我才从车子里下来,然而纪默的半个身子嵌进了碎裂的车身里,我站在车外,寒风侵袭,我冻的瑟瑟发抖,不顾警察的劝阻,我就这样看着纪默,好希望他能好无损地睁开眼睛,喊一声丹丹。
警察将车身切割开来,纪默下半身伤的尤为严重,我随着救护车去了医院。
手术室外,我挺着肚子在外面焦急地来回踱步,大脑早就被浑身是血的纪默占满了,整个人都失去了方寸。
纪默被推出来的时候,毫无血色的脸像一张白纸,透着不正常的惨白,骨折,身体多处挫伤,大脑损伤,不知要昏迷多久。
“没有其他家属吗?”见惯了人间生死的白大褂的眼睛落在我的肚子上,露出了一丝不忍。
我眼角噙着泪,“我这就给我婆婆打电话。”
然后,我给诺蓉打去了电话,“妈,小默出车祸了。”
“什么?!”
诺蓉急匆匆地赶来时,我正坐在纪默的病床边抹着眼泪,诺蓉没好气的说,“真不中用,就知道哭,医生怎么说?”
我平复心情把医生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诺蓉立马拨打电话,从家里调来佣人照顾纪默,我也给郁管家打去了电话,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