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脑袋闪过刚才他凑近车窗跟我说话时那顺着发鬓留下的汗,眼眶瞬的就湿了。
怎么热的天,他熬到这会才脱外衣,也是难为他了……
就在他将外衣脱下攥在手中高举起对我挥手的时候,中巴过了转角,视线里只剩下简单的平房,开裂漫起黄灰的路面。
我用力滚了滚喉咙,却怎么也咽不下那抹梗咽,眼泪更是无法克制的越流越凶。
连忙将脑袋缩回来,我低头翻包,找出纸巾,心里不由得庆幸今天去县城的人不多……
我这眼泪不听话的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,我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么难受。
和陈鑫分手的时候,我虽然是哭了,但却也没那么难受,更多的是不甘和懊悔,觉得自己不是眼瞎了就是脑袋被驴踢了,和现在的这份难受完全不一样……
眼泪停下的时候我也累了,靠着靠背闭着侧头面向车窗的方向。
带着温度的风拂过脸,我感觉好似还坐在他那辆破旧的皮卡上,正准备去小溪那野餐抓鱼,又或者去捡一下鹌鹑蛋也不错……
到了县城已经是四个小时后,我和小周里面就去买了市里的车票,然后我就给陈总编打了电话报告一声,表示我们并没有敷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