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那是一道光束,能穿透胸腔的光束,驱走深埋在心脏,灰蒙蒙的云雾。
最开始注意到她,我并不知道我们同校,而是她会经常到餐厅用餐,周末的晚上。
许是她也是东方人的缘故,每次她来,我都会不由自主的瞧瞧多看两眼。
是的,悄悄,早在十三岁那年开始,我就不敢再接触女孩,甚至不敢与她们对视。
但她那头乌黑的长发,纤细单薄的身躯,总是让我想起在家的母亲。
而且,我总觉得她们长得很像,嘴巴,眼睛,鼻子都很小,脸也很小,还没我手掌大的感觉。
然后我一直以为她可能只有十三四岁,这个不确定的以为让我很恐惧,因为我会联想到恋|童|癖,再联想到那个男人。
我开始在她出现在就可以回避,但时间告诉我,那没有用,越克制,被压抑在心里的念头就会越堆积膨胀。
我开始理解父亲的感受,因为压抑,并不等于消失,但情绪堆积到某个点的时候,他掀起更大的风浪,让人措手不及。
我放弃压抑,不再控制自己刻意回避她的出现,用平常的心态去面对她。
好像一切就都平静下来,汹涌退去,风平浪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