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依旧是纯色的体恤和牛仔裤,白色的帆布鞋踩在脚下,那尺码看起来和克里提叔叔十二岁的女儿鞋子应该是一个尺码。
我还愣着,站在我旁边的克里提叔叔用手肘撞了我下,我会意,连忙拿起菜单跟上她。
这是我第一次距离她那么近,虽然我特意和她间隔三步的距离。
她仿若无人的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,我等她坐好后,才两步靠近方桌,将菜单递给她。
她看也没看就点了餐,其中一样,红酒鹅肝。
我低头,看着她那张拥有着精致五官的脸,忽然发现,她和母亲非常不一样。
她的唇更薄,明明应该柔和,却带着一种锋利感,而且她的眼睛很冷,像高贵的蔷薇。
她忽的微微偏头,薄薄的唇微启,“看什么?”
声音很轻,却像极了初冬的薄冰,我胸口一怔,连忙低下头,“请稍等。”
飞快的说完,我转身就飞快的往厨房方向走,耳朵快烧起来,连菜单都忘了拿。
脑袋是空白的,那种混沌的白,只有那冰一样的声音在不停流转。
我冲进厨房,心脏跳动的速度却还是那么快,用几乎要撞开胸腔的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