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她睡着的时间是凌晨两点,50多平米的房间里,除了角落里躺着的一个壮汉外,就只剩下她一人了。心口传来阵阵抽痛,我抬起脚步,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。
护士见我走来,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,我对她做了个“噤声”的动作,走到了病床前坐下。
病床上,她呼吸均匀,可眉宇间却带着一份愁绪。她生病了,在最需要照顾的时候,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叫来梁文浩,如果,他们是情侣的话,那个男人是有义务照顾她的。她一定是不想给她添麻烦吧?
在米兰呆的那些时日里,虽然切身的体会到了思念的滋味,可远远没有这一刻来的真切,奇怪的是,这个女人明明就站在我的面前,偏偏,我还是想她。
医务室安安静静的,仿佛能够听到我的心跳声,我就这么盯着她,就在这时候,她居然说梦话了,明明吐露的是含糊不清的台词,偏偏这些字眼中,我还是听到了“曾子谦”三个字,前一秒克制的冷静忽然不在了,我伸出手,缓缓地,握住她的手。
她的掌心太热了,这样的距离里,我忽然发现,她又瘦了,原本饱满的指腹,现在甚至能感觉到细长的指节,我很难想象出,这段我们没有见面的时间里,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