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就传来了一声轻笑,直觉告诉我,这分明是嘲讽。
别看我这人在公司没什么地位,可是咱好歹也是有着独立人格的个体,是有尊严的。
“这位先生,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让你对着听筒就傻笑,该不是您自己过度发育,有了吧?”
失恋的女人不要惹。
“梁小白,我是李哲宇。”
我仔细琢磨着最近几个难缠的客户的名字,好像没有叫李哲宇的。
可能是对方意识到了我的停顿,而后又加了一句:“昨晚我们见过的,我是黑子,还教你打手鼓来着。”
“哦,就是长得跟从煤坑里爬出来的那位?”见过面怎么了,才见过一面,就随随便便嘲笑我?谁给你的权利?
“我老家天津的,煤坑还挺少……”黑子好像也不生气,说:“不过我们天津有狗不理包子,天津麻花,味道还不错。”
我听着这人语气挺和善的,也不好意思再对人家发火了,就问:“上班时间,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?”
“哦,我们刚完成了一个项目,”黑子的笑声从听筒里传过来,明明是海港城市出来的男人,声音里倒是带着一种蒙古汉子的粗狂感,“我就想问问,你今天下班有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