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是按照野外风格布置的。从山上搬来的大石头打磨光滑了围城大池子,温泉水直接从山上引下来,汩汩冒着热气。
景焱先把沈若初弄进池子里小心安顿好,起身去了洗手台旁。他拧开花洒仔细把额头上干涸的血迹洗净了,伸手拿过摆在镜子边的一次性漱口杯,把里面的牙具倒在台子上,然后从手盆里舀出大半杯淡红色的血水。
刚刚的打斗中他的确挨了几下,但是并没有挂彩。这血其实是袭击他的人的。
那三个人虽然打架很专业,但明显是野路子。估摸着十有八九是有过案底的。人跑了不要紧,回头把血液样本交给公安部门做个dna鉴定,不愁找不到凶手。
想到这里他思绪一顿。沈若初奋不顾身扑救他时的混乱场面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景焱转过身,将目光放到仰靠着池边仍旧昏迷不醒的某人身上,那种复杂到难以言喻的心情再次在心头翻涌。
其实还不等那人靠近的时候,他就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在背后偷袭。抬抬脚,一个简简单单地回身侧踢就能了事。让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,本来应该昏迷不醒的沈若初竟忽然把人给扑开了。而且那凶狠的架势,简直和幼崽受到威胁时的母狮子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