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初在羽绒服下面穿了件乳白色的薄呢连身裙,这衣服是她前几天从沈行之那里扣来的精神损失费之一,今天刚上身就弄成了这样儿。
裙摆上两大块菜汤印子,沾了水用纸巾反复擦了擦也不见效果。这汤里油水不少,现在擦不掉,干了就更难洗了。
沈若初忍不住皱眉。虽说衣服不是掏她自己钱买的,可好歹也几千块大洋。
正唉声叹气,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,“若初?”
“唉?”沈若初听着声音特别耳熟,回头一看是谭家辉,“你怎么也在这儿?!”
“是啊。”他边说着边朝她走近,语气里有点无可奈何的意味,“是我爸的一个朋友,前段他在美国的分公司摊上点麻烦。我熟悉那边的法律帮忙参谋了一下,今天他在这做东。不过太能喝,我实在敌不过就找借口出来避一避。”
“你在哪个包厢?”
“309。你呢?你怎么也在这儿。”
“我们班同学聚会。刚刚把碗弄倒,汤洒衣服上了。出来清理一下。”说着她把裙摆上沾着污渍那里往上扯了扯,“你看。这衣服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沈行之那儿讹来的!”
谭家辉听见“好不容易”那四个字觉着好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