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上的活也未见丝毫怠慢,已用篦子将风灵的头发篦顺,“大娘瞧着梳个什么发式好?”
风灵从那什么折冲府都尉的一团疑云中回过神来,从铜镜中望了望阿幺极认真的神色,不禁弯起眼睛嬉笑开来,“往年小的时候,从不听你在我跟前称‘婢子’,怎的两年不见,反倒生分了?”
阿幺微微红了脸,“以往年幼不晓事,而今都大了,大娘又接了家里的买卖,纵是顾夫人和善不提,咱们这些家人,总要讲些规矩才是。”
风灵伸手轻轻推搡了她一把,“好没意思,你怎也学得开口闭口规矩的,我向来最憎那些,阿母也不是个爱拿捏规矩的,你却是向哪一个学来的?”
阿幺为难地张了张口,接不上话。
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必是你阿爹的主意。”风灵撇嘴道:“我且问你,你是听我的,还是听你阿爹的?”
阿幺犹豫了一息,嗫嚅道:“阿爹说我将来是要跟着大娘的,自然,自然万事皆要顺服大娘的。”
“这便结了。既是要听我的,自此往后,再不许称什么‘婢子’,咱们还和小时候一般的称呼,可记住了?”阿幺有些不知所措地立在她身后,应也不是,不应也不是,心里头却是暗暗庆幸,顾家统共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