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说的都已说毕,拂耽延仍是沉默不语,风灵只怕自己说得不够明晰,便又总结道:“总之,便是索家命尹猴儿占住公田,招募佃户租种,又将尹猴儿的妹子送予张县令,加之尹猴儿不时孝敬,好令张县令在尹氏兄妹的夹持下对那些田地视而不见。此番都尉来收地,索家自是不肯,佃户们想来受了索家小利,也未必肯,少不得要给都尉下道绊子,眼下佃户们撒手不理的招式,便活脱的是尹猴儿的痞赖做派。都尉可想得透?”
拂耽延并不答她,只一味注视着她,“事关一方父母官的官声清誉,有沙州大族的脸面在里头,敢问顾娘子,方才那些话,是从何得知?”
他的眸光仿若这边城灼烈的日光,在他的直视之下,风灵的鼻尖不觉沁出点细细密密的汗来,她虽胆大无甚忌讳,也懂得他话中的份量。
“风灵只是将所知的据实禀告,实不实的,还请都尉自行裁夺。至于这些话的出处”
风灵头皮一紧,白日里在营房前,拂耽延鄙薄她市井习气的言辞在她脑中回转了一圈,她暗自思忖,倘若据实以告,说她以一段彩锦自尹氏口中撬得,难免又遭他轻视,不若不说。
“至于出处”风灵沉吟道:“市井之人自有市井门道,都尉信便听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