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房尚且寒酸粗陋,西厢房更是不必说了,但好歹还有床榻被褥。
风灵就着昏暗的油灯啃了几口干胡饼,摸出水囊灌了两口冷水,算是对付过了腹饥。
能单住一屋,此时于她而言,再无比这更称心如意的事了,她心满意足地和衣卧倒在榻上,闭眼便睡。
次日清早,屋外府兵集队的动静将风灵猛地惊醒。她腾地从榻上坐起,揉眼看向四周,天已大亮。这时方看清屋内情形,身下的被褥灰暗发黄,屋内果然是简洁得不能在简洁。
她起身掸平了身上的胡袍,开门探头往院子里张望,上房还未有动静,东厢房的门窗敞开着,里头好似已无人。
院外府兵大约已收拾起了帐篷,集队待发。风灵赶紧顺着门缝溜至院子里,打了些许井水洗面漱口,再往上房去取铜盆打水服侍弥射起身。
不足二刻,弥射梳洗收整停当,风灵戴上帷帽,跑去院外唤人拿绳床来抬。大车和赶车的车夫早已安妥候等,只等弥射上车。
两名兵卒小心地将弥射搬抬上车,风灵刚要跟着一同入车内,一名府兵队正上前请道:“请娘子骑马赶路。”
风灵放下已抬起的腿,回身狐疑地看向说话的队正。那队正自觉突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