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这边才刚将事情说定,**母从风灵手中接过**儿,抱了去哺喂。婢子快手快脚地收拾了桌案上的风灵用过的食盒,道了声:“跟着大娘来的阿幺姊姊说,她在偏院顽,大娘若有事,只管唤她。”风灵笑回:“你同她说,可着性儿顽,我这边暂还不必她来。”
婢子领命出去,屋内只剩了康家夫妇与风灵。康达智目光落在她淤青的脖颈上,皱起眉头:“脖子上的伤……”
“当真不碍事。”风灵抚着脖颈小声道:“教贺鲁那突厥蛮人掐得狠了,幸而没破皮,过几日褪了淤便好了。”
“腕子上的伤呢?”康达智眼尖,一眼便瞧见她露在衣袖外的一小截子细嫩手腕上同样有一大片淤青。“也是贺鲁所为?”
风灵举起手腕甩了两下:“这都快好利索了,倒怨不着贺鲁。延都尉危急,我就势将他推了一把,谁知他人高身子沉,倒崴了我自个儿的腕子。”她尽量将语气放得很轻松,不料提起拂耽延时,心口没来由地微微一跳,一股热流悄悄蹿上脖子。
康达智重重叹息一声,喃喃道:“阿史那贺鲁终究是个祸患……”他低头发了一回怔,忽地兀自点点头,若有所思地笑开了,也不再提贺鲁那档子事,转而同风灵说起了西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