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索公子安好,风灵见礼了。”风灵屈膝作了礼,抬头时一脸的笑径直对上索庭的生冷脸,犹如一团冰雪拍在了火笼上。
相较于索庭的冷傲僵硬,柳爽春风和煦的笑声更叫风灵胸口发紧。
风灵欲要屈膝行礼,他却虚扶着不让,口中忙着赞道:“顾娘子端的是精干,好大一副买卖拿捏于股掌之中。”不容风灵谦让,他又拈起陈列出的一匹锦,啧啧道:“顾家销出关去的丝绸锦帛果真名不虚传,当得起‘软金’之誉。”不见分毫寻仇刁难的意味。
他这是有备而来。风灵同自己道,我家向来只在西陲经营,从不在长安做买卖,他久居长安,“软金”的诨号不过是西域的行商们说着顽的,他又从何处得知。若说起越锦,还颇有些名声在外。他倘或为越锦而来,库房内倒是还有两匹,若给了他,或能熄一时之事,却不免惹得勒索不绝。
店肆内原本无人,索、柳二人大张旗鼓地进了市集,引来不少人注目,又前呼后拥地进了风灵的店肆,当下几乎召来了小半市集的人瞧热闹。
眼见着店肆外涌动的人越来越多,风灵怎能再容他二人于店肆内招摇。她扬起唇角,万般客套:“柳公子,索公子,这大热的天,莫要站着说话,还请移步后院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