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道:“都尉嘱我去打探打探开佛窟的事儿,咱们这些整日在军营中的,哪里能知晓那些个,这不,在街市上转了一晌午也无从着手。巧不巧正遇上顾娘子,我料想着,你们行商的消息人脉总比我广,还要求顾娘子帮我一帮。”
这话将风灵的心思从丁四儿的腿伤上拉开,她索性放下筷箸,执颐托腮,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难不成延都尉亦笃信释教?要在千佛洞发一发虔愿?”
“某跟随都尉多年,礼待僧人有过,却不曾见他拜过佛。咱们这样的人,生死场上滚过身的,浑身的血腥气,纵有心焚香礼佛,也怕污了清净不尊重。”韩校尉顿了顿,看看左右,压低声量:“可还记得上回你们护送平壤县伯归来,那几个途中战死的弟兄?再有这一回剿匪中折损的,他们家人中大多虔诚,便一块儿凑些财资要替亡者立往生牌位,求菩萨度化。这事不知怎的传到了都尉跟前,恰那时兵部来了犒赏,都尉便指着那堆财帛,只说尽数拿去开佛窟供奉一应阵亡将士。”
风灵的心底仿若有跟丝线微微拉动,惹起一阵柔软的感慨,这确是拂耽延的行事。她也曾暗底里自问何以倾慕于他,仔细想时清理不出缘由,偏又在素日的点滴中一次次悄然叩击她的心扉。
“寻人开窟这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