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的焦灼慌张,笑着“哎”了一声,松快地转身出去了。
不一会儿功夫,一轻一重的两道脚步声出现在院子里,止于她门前。阿幺旋身进屋,取了一支掸灰的拂尘,又跑了出去,屋门敞着,门帘的飘动间,风灵听见阿幺絮絮的念叨,“满身的黑灰,再往榻上一坐,好好的锦垫都教你糟蹋了。”
“大娘都不嫌,反倒讨你嫌了,方才非得要我洗手,现又掸尘,可还有完?”佛奴笑嘻嘻地低声抱怨,声音里并听不出有半分恼意。
拂尘甩在衣袍上“砰砰”的闷响夹杂在两人嬉笑佯嗔之间,落入风灵耳中有一种异样的美好,尤其是在当下本该焦头烂额的时刻,这样家常的言语动静,教她强压在心底的愤怒烦躁主动地熄了下去,渐渐化成一片安宁。
“大娘。”佛奴挑帘进屋,搓搓手去瞧案上的吃食,脸上笑着,却有造假的成分。
风灵扯过两只锦垫,一边一只拽到自己身侧。“一同坐着罢。”她轻易便能瞧出佛奴与阿幺强作镇定有意,目光有意避开蒸饼与佐菜旁的那些残布。
阿幺取过筷箸要分,风灵直囔着饿,不待筷箸到手,伸手抓取了一只热气腾腾的蒸饼,张口便咬。门外院内的大富骤然低吠了几声,声沉如闷雷。“风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