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憋了许久,拂耽延倒是记起了一桩事,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予她,“平壤县伯送来的文书,内里夹带了一封予你的书信。”
风灵接过书信,羊皮袋子的口未扎牢,她心底“咯噔”了一下,抽出书信一目十行地掠过。
信中不过是说身子骨已然大安,谢她一路的照料,再就是邀她得空了往处密部顽儿去。
信末,粗大拙略的字体与前头所书大相径庭,连得口吻也直白干脆,将前面那些个文绉绉的用词抹杀了个干净,大略是问风灵有否将他所托办妥。
“平壤县伯所托何事?”拂耽延皱起眉头扫了一眼她手中的书信。
风灵自然不曾忘却分别那日弥射托付她看护张韫娘,正暗自好笑,忽闻拂耽延这一声问,略一愣神,猛地抬头质问道:“你,你怎窥阅我的书信?”
“我无暇来审阅你的书信,折冲府自有长史过查通番的书信。”拂耽延不耐烦仔细解释西陲边防的规矩,只又催问了一遍,“他究竟托付了你什么?”
“儿女私情之事,都尉亦要过问么?”风灵没好气地甩了一句。倒把拂耽延给镇住了似的,他深深地盯了她几息,不再说话。
不多时,阿幺提裙小跑来,提着嗓子唤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