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起身已是午间,风灵一整夜睡得昏沉,起身后一扫月余的劳顿,神清气爽。
阿幺正在妆镜前替她梳髻,外院大富低沉地吠了数声,门外有小丫头跑来禀,索家的音娘到访。
风灵从双鸾飞马大妆镜中望着径自走进来的索良音,笑道:“才刚回来,你便来了,踏得倒是准。”
阿幺将风灵的发梢结入髻内,将余下的一把散发交至她手中,“大娘便自辫一辫罢,我去予音娘取些枣酪来。”
阿幺的身影匆匆消失在门外,索良音上榻散腿坐着,一伸手从风灵手中接过那一绺发丝,翻动纤细的手指,替她辫了起来。一面揶揄偷笑道:“哪里是我踏得准,昨日府军回城,怕是全城的人都望见你与延都尉并辔进的城门,说说笑笑,好不亲切。”
“难不成昨日全城的人都在城门口?”风灵一面瞧着她辫发,一面驳她。她与拂耽延之间那些微妙的变化,她并未使索良音知晓,但外头说嘴的人不在少数,索良音大约也能听见几句,她无意瞒藏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正盘算着是否要同她细讲,索良音忽然停下手,向她倾过身,一脸了悟,“我私猜着,你因表兄作难,才有意同延都尉亲近,显一显后脊背靠的一棵什么树,好教那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