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去长条木凳上的画具,请风灵落座。
“况且,音娘子日后自有她的好去处。”他避开风灵的目光,讪讪地望向别处,自嘲道:“难不成,我这境地,能成她终身依托?”话自他口中出,短了几分气力。
跟着进院的佛奴恰听了一耳朵,忙打岔笑道:“怪道未生是画师中首屈一指的,元日里尚不缀笔,这般勤力,还有哪一个堪比的?要教那些庸常的往何处寻饭吃去?”
这一句倒是解了尴尬的及时雨,风灵同未生一齐笑了起来。
未生招呼着佛奴一同坐了,自返身回屋去倒茶。隔了片时,又空着手出来,尴尬地歉道:“阿母一早去了千佛洞,尚未回,我是个随意惯了的,家里也不曾烧得热茶。”
“你也不必忙,我这一遭,不过是替折冲府来送个年礼,你来收了利是钱,我便要走的。”风灵笑吟吟地捧出了最大的那个钱袋。
未生谢接了,坐着说了一回话。风灵惦记着要去康宅拜个年,回去还得做出粔籹送去折冲府,不肯多坐,起身要走。
未生送出门去时,尴尬地向她求道:“小人以音娘子容貌入画一事,还请顾娘子替小人守口。”
“这个好说。”风灵展露出促狭的笑容,拱了拱手,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