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心腹冷嘲热讽一番,嗤之以鼻道:“朝廷远在五千里外,这般孤高作态,也不知要作予何人看。”索慎进却捻须摇头,“自前朝以来,商道不甚安稳,皆因边境难清,此人只怕便是朝廷痛下的决心。并非他要作何姿态予长安那边瞧,却是长安要借他的姿态予咱们瞧。”
……
韩校尉立在敦煌城门的楼观上,编成组的府兵一队队地出城往各处巡查,不时又有回来的队伍在城楼下回报休憩。
托了风灵的福,整个年节中府兵们虽巡防劳苦,却也不曾少了好吃喝。
每日薄暮初降的时分,她便领了阿幺佛奴往营房送吃食,一色俱是栖月坊的菜式。虽做得不很精致道地,但寒冬腊月中,突如其来的菜肴香气足已抚慰府兵们的心底。
风灵日日亲手独做了一份食盒,却从未与拂耽延一同用过一回饭食,事实上,接连几日,她连拂耽延的面也不曾照见。
因是夜饭的时辰,拂耽延为使兵将们能好生用一餐饭,几乎日日将自己安排在这个点出去巡视。待他回营,风灵早已归去,食盒内的饭食也已凉透。他倒不介怀,从食盒底层掏出两枚粔籹,就着热茶便吃。
这一个年,托赖府兵护城,沙州百姓过得很是舒畅,因此连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