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忖她那样的富贾贴身所带之物,想来必定是好的,遂趁乱捡拾了收起。待到无人时,悄悄拆开一瞧,竟不是什么值钱的器物,不过是一封书信。
他并不识字,左看右看也不像是什么能换钱的东西,本想扔了了事。书信在手中已揉成了一团,他心里又忽地一动,想着自家主子向来与那顾家小娘子不对付,倒不若顺手给了她,虽不知信中说的是什么,倘或一时来了运道,能得几个赏钱倒也好。
于是那揉皱了又被抻平的书信便到了索良昭手中。
却说索良昭回城路上也受了不小的惊吓,回至家中已将马奴交来的书信抛在了脑后,郊野里又是走马又是奔逃,折腾出了一身的汗渍,头发上也落了尘土。及到家中,便急忙唤人要沐浴的热汤来。
沐浴之后,仆婢抱了她换下的衣裳,径直便往偏院濯衣房里送。那送衣裳的小婢是个做事毛糙的,一路过去,几时从衣裳里滑落了一枚羊皮囊也未瞧见。
说来也是合该的,以索良音母女之微,在索府自是不会有什么体面住所,她母女所居,正与濯衣房一墙之隔。送洗衣裳的小婢过后不一会儿功夫,索良音出来走动,正一脚踏在那羊皮囊上。
索良音是个细致的,拾起那羊皮囊子左右悄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