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,连他父亲同他说话也不曾听到。他脑中将这些年来他代表着索氏与贺鲁的暗中沟通一幕幕想了一遍,桩桩件件都是通敌叛国的死罪。
索慎进一拧眉头,抛却了粉饰在脸上的慈爱,重重地咳了一声,索庭仍旧一副魂不守舍的痴样,索慎进不由沉沉地挂下脸来。
柳爽见状,笑嘻嘻地执起案前的酒盏,向索慎进身后的婢子连使了两个眼色,婢子会意,忙替索慎进面前的空盏中注满了酒。“姨丈莫恼,阿庭今日劳累,想是乏过了头。”
索慎进端起酒盏,多少要予柳爽些脸面,别过眼不去瞧索庭,执起酒盏一口饮尽。
“阿庭,莫怔了,这小天酥若是放凉了,便失了大半的味道,白辜负了庄头的一番孝心。”柳爽陪饮了一回,放下酒盏,脸上笑得极是和煦,切切地催促索庭提箸。
索庭讪讪地应了,拿起案上搁着的银箸,夹了一箸鹿肉送入口中,竟是食不知味。再一瞧,其中一支银箸却还是拿反了的。
索慎进心中不快,碍于大屏障后头的女眷们,压低了声音向索庭责道:“不就是拿住了两个半死的突厥人,打什么紧?能不能活着尚且不论,纵然是活着受了审,他怎就能知道那些内情?多半是打死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