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庭因昨日拂耽延审了他一晌午,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,正暗自得意。算算日子,父亲也该得知消息。柳爽倚靠不上,自己的父亲总还靠得。他不觉又重拾起了希望,一心一意地熬磨时间,等着父亲来见。
一面心里又将风灵狠得发痒,原欺她一介女流,独自在外经营,纵然家资丰厚,碾她也如同草芥蝼蚁般易如反掌。不料她却为阿史那贺鲁那魔障看中,略施小惩尚可,置她于死地却万万不敢。目下看来,她于拂耽延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。
索庭不禁在心底咬牙切齿:好个顾风灵,端的是会经营,竟是两边讨巧。不怕清誉受损也无妨,待我出得这囚室,必定教沙州人人皆知,她与阿史那氏不清不楚,与拂耽延勾勾搭搭。我却要瞧她有多大的脸,容得下市井众口唾弃。
正磨牙解恨,牢门上忽然有了响动,索庭只当是他父亲来探,心下振奋。
过了片时,烛火的幽光在昏暗的牢房内勾勒出三条人影来,伴着铁链在地下拖行发出的铁器摩擦声。
俄而,两名府兵架着血肉模糊的一团身影来开了牢房门。索庭向后退缩了一步,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仍是冲鼻而来。
一名府兵打开了牢门,另一名顺势将胳膊上架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