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三日,走得顺顺当当。日间虽干燥异常,日光倒恰好不至太热,夜间却果真寒得彻骨,府兵与部曲们两人一毡,互挨挤着尚还睡得。却苦了风灵,她不好同他们一处挤着,只得自裹了厚毡,挨着骆驼蜷缩成一团。
拂耽延望了她许久,也自踌躇,本心想上前与她同毡,替她挡挡寒气,却又因那么些人在一旁看着,生怕唐突了她。至后半夜,连得他自己也被夜寒冻得一激灵惊醒了过来,抬身望去,只见得一旁的毡子下本就纤细的身子,蜷得愈发小了。
拂耽延蹙了蹙眉,自忖着再冻上一两个时辰,怕要闹出性命来,横竖她早晚是他宅中妇,此时她正受着苦,还端什么礼教大防。如此一想,他借着火光起身,踏着松软的沙,将她打横抱至自己这一毡上。
风灵冻得身子发僵,哪里睡得踏实,拂耽延乍一将她抱起,她便醒了过来。碍于还有府兵和部曲在,她本不肯与他同毡而卧,然此刻她冷得受不住,而他胸膛中的温热刹那流窜至她的四肢百骸,舒服得再不想离开。
拂耽延将她拥在怀中,密密地裹好毛毡,风灵安心地吸了吸鼻子,在他胸前寻了个舒适的位置,窝了进去。毕竟困倦已极,一歪脑袋,立时睡得黑沉。
第四日上,一队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