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俱冻得搓手直跳脚,二人望望风灵,只着了薄夹袄夹裙,连夹帔子也不加一领,更不必说毛氅斗篷一类的了,这一身单薄的衣裙,硬是端了手在寒夜里立了一宿。
“都尉的性子……顾娘子也是知晓的,何必作践了自己。小娘子家的,怎捱得住这一夜的冻,仔细冻坏了身子。”府兵实在瞧不过眼,因已交了班,还敢壮着胆劝说两句。岂料风灵恍若未闻,执意要立着等拂耽延出来。两名府兵叹了一回,受不住冻,也便走了。
约莫又是一个时辰,天光一点点放亮,韩孟不知从何处转出来,走上石阶前,在风灵身后站定了一会儿,终是重重叹了一声,未成一语。
倒是跟着他来的韩拾郎惊恐地睁大了眼,待韩孟进入正厅后,他慌忙拉住风灵的胳膊:“顾姊姊,这是要作甚?可是都尉罚你?”
终究还是个不晓事的小儿郎,见风灵这般形状,只当她惹怒了都尉,着实替她慌怕。
“他若肯罚我,我倒情愿就这么受罚。”风灵动了动冻僵的嘴唇,一道滚热的眼泪滑过冰冷的脸颊,因热泪缓过一丝知觉来的脸颊霎时又痛了起来。
韩拾郎听大不明白,又拽她不动,急切之下倒想起她还有一名婢子来,环顾左右不见那婢子的踪影,他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