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一脸怪异的认真惹得张伯庸愈发恼怒,切齿道:“且不论你诬蔑官员是什么罪名,你只先想想,信口雌黄说出这番话来,却要置韫娘于何地?若必得要说通藩,韫娘嫁去了处密部,本官倒真是头一号要通藩的。”
风灵直勾勾地瞧着他因气恼变了形色的脸,忽地凄然一叹,失望道:“确不是你。”
张伯庸尤要发作,拂耽延跨了一步,将风灵隔在他身后,“张县令有甚要问的,直管带了佛奴去问,顾娘子与我一同回的城,恐怕并不知情。”
佛奴机灵,忙上前躬身作揖:“都尉所言甚是,我家大娘哀伤过度,少不得说些昏话,张县令念她为敦煌城奔劳了一整日,莫同她计较。若要问话,小人随张县令去便是。”
张伯庸哪里会听不出佛奴的弦外之音,话里话外地意指顾风灵一介平民,仍为城中百姓的安危豁出性命拼走了一日,他身为食奉官员,却是不见踪影。
他心里头也确是虚亏,只得硬生生地将一团怒气在后槽牙磨碎,生吞了下去,吩咐随行来的吏目带了佛奴去问话,冷声冷气地向拂耽延告了辞。
阿幺见状也向拂耽延屈了屈膝,退了出去守在门外。
偌大的堂屋内,有生气的只剩了拂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