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刻前去请罪,他们倘或恼怒不满,多少打骂责怨,我一力担下便是。”拂耽延有条不紊地接道,可见是反复思虑过的了。
风灵“扑哧”笑出了声:“还打骂责怨,你只当哪儿都行打打杀杀的么?我阿爹阿母是最讲理不过的。”
“你究竟应是不应?”拂耽延不理会她的嘲笑,执意问下去。
风灵半垂了眸,这场面终是与她所想的不甚一样,可她从未犹豫过要与他共度余生。她闭上眼,迎着抚照在她脸上的温暖霞光,郑重地点了点头:“我自是情愿的。”
拂耽延靠了过去,紧贴了她的马,伸手带住她马上的缰绳,迫停了她的那匹大黑马,顺势将她整个人捞了过来,安置在他身前。
他二人谁都不曾想过,这桩原该欢喜至极的事,竟硬生生地骤然横在了并不合时宜的当下。一个新丧义兄,遭蛮人强取,正哀苦满怀;一个城防失利,前景茫然,正等着朝堂斥责。在这情形之下无论如何也提不起那等欢喜事来,偏就刻不容缓,不得不提到眼面前来。
“如今疆域未平,纵然是回了长安,也未必能有几日安定的,我投身军中,少不得随时出征。说得平白些,一旦烽烟燃起,我这条性命便是大唐的,顾惜不得。你既嫁了我,这些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