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灵的猎奇之心,显见拂耽延算是个知情的,她岂有不想打探的理。
一时打定主意,她忙乖顺地依偎着他坐下,窝进他肩窝。拂耽延抖开大毛氅,盖住两人,凛冽的风声在洞外徘徊,小窟内倒还暖。
不待风灵发问,拂耽延便沉沉道:“你可曾记得,我那些府兵中有老军户提起过英华夫人的话?”
风灵怎会忘记,忙不迭点点头,“头一回跟着你们在伊吾道上行军时,有老府兵说起贞观前的事,记得,记得。”
“你方才瞧的那壁画上的红袍郎将……”拂耽延望向供案上的牌位:“并那尊‘李门顾氏夫人’的牌位,正是那位英华夫人。”
风灵睁大了眼:“你怎知晓?”
“夫人原是我骑射兵法上的开蒙之师。”拂耽延的口吻似在说一桩极寻常的事,却把风灵惊得一怔。“我该同你说过,先母曾在蔡国公府中侍奉国公夫人,英华夫人亦出自蔡国公府,幼时在府内得夫人错爱,悉心把手教导过几年。”
风灵在他的臂弯内挪了挪身子,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,好整以暇地靠了进去,一副要听一部大书的架势。“快细细说来。”
拂耽延皱着眉略沉吟了片刻,择选着要从何处同她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