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尉也是一样,拾郎官话尚不十分通,更是艰难,你带着他同住,也好有个帮衬。”
风灵瞠目结舌,拂耽延一路淡然从容,使者待他亦客气恭敬,虽知他乃戴罪之身,也知当今圣人待他向来另看一眼,一直以为不会罪罚太过,从未认真想过他回至长安后将面临怎样的境遇,现下乍听他提起竟是要羁押这么些时日,不免惊骇。
“有这般严重?”风灵不谙朝堂之事,忙问道。
“这事……算足了是个渎职,倒也不算太过严重。”惊慌教她的面庞僵直,这却是难得,拂耽延瞧着瞧着忽然淡淡一笑:“左不过褫职流徙,你怕是不怕?”
风灵暗自大大松了口气,满不在乎道:“我有甚好怕的,你若遭褫职便随我去经商,统带部曲,货囊自此无忧。若是流徙,我便随你同去,最好是往西徒五千里,咱们回西边去。”
拂耽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心下喟叹:以他眼下的处境,若是寻常官家出身的女子,莫说六礼未成,即便是成了只怕也该来求个和离了罢。照着释教的说法,他此生杀生造业太多,哪里来的福报能得这样的女子相伴。
“阿延,不若我暂先找个邸店住下,待你回来了再……”风灵犹豫着打破他的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