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的缰绳,替她牵了马,与韩拾郎一同走在后头,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问话。
“老奴贱姓何。”老仆勉强开了笑脸,向风灵道:“阿郎书信中已告明,原与娘子还差了奠雁礼。这也不打紧,阿郎基业在此,本也该回长安来成礼。娘子若是不弃,不妨交由老奴来操持,待阿郎……待他自兵部归来,正好成了礼。”
“何管事辛苦。”风灵含笑略回了一礼。
“使不得,娘子使不得,怎好向老奴作礼。”何管事忙侧开身躲让。虽是忧心自家阿郎境遇,又替他高兴了一回,阿郎而立冒头,家室尚空虚着,如今眼瞧着家中将有主母主持,也算是完满了。
说话寒暄之间,便到了宅子门前。再寻常不过的宅子,门楣上连一块门匾都不见,若不是何管事唤住,风灵险些要无视这宅门,径直从门前走开去。
虽说宅子寻常,却也是正经的官家私宅的规格,门前马桩石阶俱有,大门洞开,影壁上石雕的大马四蹄腾飞,既昭示着这家的家主是为武官,又取了“马到成功”的吉祥寓意。
风灵走到影壁前,心底忽然动了一念:他好歹也是个正经有官阶的,家宅中自然少不得有人伺候,她虽非官宦之家出身,却也结交见识过不少,哪一家没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