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春的新锦,生意很是做得。
风灵听了心下安然,不动声色地掩下欢欣,可又隐约觉着现下听人说起的顾坊,同自己并无十分关联一般,五千里之遥,将她与西疆隔成了两界。
再过了数日,总不见拂耽延归来,风灵开始生了急切。她在西疆如鱼入水,能游刃有余地探听到想探听的一切消息,可身在长安却好似眼盲耳聋,全无方向,只得干着急。
问了何管事,也是两眼一抹黑,尚不如西市人多口杂,消息多。可西市的消息再通达,也通不到宫墙内的尚书省。且长安住了多少达官显贵,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市坊间尚且论不完,有谁会如此关注一名离京三年的都尉。
这日晨起,风灵在院中练过一路拳舒展筋骨,引得仆妇与杂使的家仆在廊下驻足观望。风灵耳力好,轻易就能听见他们的细声低议。
“原是阿郎每日要练拳,不想娘子也有这惯例。”
“娘子好身手,与阿郎倒是无双的良配。”
风灵暗忖,只怕他们想得知的是她怎会有这样的身手,又是什么样的来历,如何婚配了他们阿郎。
想到拂耽延,风灵忽然泄了气,手脚提不上力,便胡乱地收了势,坐在屋前的木阶上,抓了帛帕拭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