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面甚是古怪,胡女一身唐家妇人的装扮,唐家子却又从头到脚地裹在胡装里头,两人在西市的路口面对面地立着,互相打量。
风灵了怔了好几息,脑后好似被人猛拍了一巴掌,霎时惊起:“玉勒图孜弘……”
“弘忽”二字尚未出口,那胡妇一个箭步蹿上前,一把捂住风灵的口,受了惊吓一般私下张望了一圈,见无异动,方才小心地放开捂住风灵口鼻上的手。
“莫瞎唤,唤我玉勒便好。”玉勒图孜不满地斜了风灵一眼,双手倒插了腰,口气硬冷地问道:“喂,你怎也到了长安?来做买卖的么?我记得你是女商。”
风灵重新将她的装束发式打量了一回,脸上浮起些促狭:“已嫁作人妇了?难不成当真是来买胡姬回家充作侍妾的?”
玉勒图孜脸上瞬时布上了一层寒霜:“放肆!”
“可见嫁得不错,如今显赫人家夫人的势头也有了。”风灵嘴上不依不饶,心底早已涌起了阵阵不可名状的激动。
她与玉勒图孜的相处,仅仅是拂耽延自西州押送焉耆王族回沙州的那一路,短短十数日而已,且一路恶语相讥,并不曾有过友善亲和。在此时此刻重遇了她,往事历历直涌上头,深究内里,风灵其实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