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风灵带着哭腔,忙不迭地致谢。
众人齐力,终将那笨重的车厢推翻开,登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只见阿满婆侧卧在地,身子底下积了一滩的污血,她一手伸向身边的未生,一手捂着前胸,胸口赫然直插了一支断裂开的锋利木条,大睁了眼,脸上的神情定格在了某个惊愕的瞬间。
风灵探了探她的脖颈,已无气息,她胸前的衣襟里露出小半张纸,风灵小心地取出,却是她们一同写就的状纸,此时那几页纸已教暗红的血水浸透,字迹全然无法辨识。
另一边的未生气息尚存,胯骨以下教那大车厢压得脱了形,甚是可怖。他口里流着血沫子,一抽一抽地倒吸着气,伸手颤颤地探向阿满婆。
风灵忍着眼泪,抓握住未生的手,在他耳畔轻声道:“婆婆她……她已走了。”
未生的双目一睁,眼里失了光一般,口里又冒出了好些血沫子。大约是痛得狠了,脑门上青筋暴得几近炸裂,他用力握住风灵的手,微微动着嘴唇,风灵凑近去听,便听他道:“我,我要随阿母去了,音娘……音娘,顾娘子……”
风灵眼眶中噙着的眼泪“啪嗒”落到他手上,比他的手热得多,她应承道:“放心,放心,我不会置她于不顾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