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灵躲避不开,只得跟着那宫婢走上石阶,绕过地下一溜的内监,踏进殿内。
殿内还跪着一名内监,身上的衣裳与外头的那些相仿,只年岁稍长。杨淑妃倒不见预想中的盛怒,不温不火地在正中的靠背锦榻上坐着,榻前设了张高案,案上的乌木托盘中躺着几朵被揉捏过的牡丹花。
风灵小步走上前,向她盈盈一拜:“风灵姗姗来迟,夫人见谅。”
那内监就跪在风灵脚前,风灵看见他背部一僵,似乎正努力运力控制住自己,不回头望她。
“你来瞧这些花儿。”杨淑妃对她的迟来不以为意,酥软的声音里透着的气恼并不对她:“你瞧着如何?”
风灵上前在粉、绿、黄、紫的几朵花儿中取过一朵揉坏的托于掌心细观,除了被揉烂了花瓣之外,并不见什么异常,她放下花,回道:“便是寻常牡丹罢了,只色较外头的多些,外面那些以粉色居多。”
“不觉形小?”杨淑妃追问道。
“风灵无甚见识,这花形已不算小了,簪戴上头,几乎要遮了半边髻了。”风灵如是禀道。显觉脚边跪着的内监重重出了口气。
杨淑妃幽幽地叹道:“今岁天旱,莫说宫内的牡丹花,前一阵子听圣人提过,